2011-8-24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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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集:不要看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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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喂,業記,你地嚮邊呀?"
業記:"你而家先打比我好似遲o左D..。嘉瑤佢話有事,走o左啦。"
(死.嘉瑤唔通嬲o左我?!)
我:"咁你呢"
業記:"我?重嚮學校呀,都諗唔到寫咩好。唉,你同寶意呢?"重番唔番來?"
我:"我同佢逛o左陣就送o左佢番屋企。"
業記:"咁咪即係唔洗做..星期一交啵。"
我:"唔洗驚,重有我,我一腳踢啦~我諗好o左寫D咩。"
業記:"係?咁神奇。點o架,講來聽o下。"
我:"o拿,第一個劇本就根據以父之名個故仔,話主角細個果時見住個黑幫大佬殺
o左自己老豆,跟住黑幫大佬就養大主角,而主角大個之後就搵餐屎(chance)
報仇,同時主角同黑幫大佬個女發生o左感情。第二個呢,就講個後生仔嚮同
女友求婚果陣比雷劈死o左,落地獄做part time月老,想搵D幸福比自己在
生o既女友。大致上係咁,掂唔掂先?"
業記:"好..長。不過都幾掂,有諗頭,你唔做編劇認真o徒料。"
我:"呵,客氣。睇睇個鐘....兩點半,你食o左lunch未?"
業記:"未呀,我一路都嚮學校等,又唔知你地番唔番來,打極手提又唔通(越說越激動)
今朝撞到我又鬼咁惡死...."
我:"哦,好好好。你留嚮學校等我,我最多請你食飯,得未?"
業記:"哼,算你似番個人,不枉同你相識一埸。話時話,你地真係無o野o麻?頭先嘉
瑤見你衝o左出去,最尾好似聽o左你講果句比你害死之後,就粒聲唔出,好鬼
恐怖。"
我:"哎..。寶意都應該無事,聽你咁講嘉瑤...算啦,一陣先傾。我個背囊重嚮唔嚮
度,黑色果個。"
業記:"嚮度呀,你無帶?"
我:"咁OK,我依家返來,三個字後到。"
業記:"ok,bye~"
呼,真的要命。就好似坐完過山車,所有事都來得很急。我只是個中五生,只是思
考如何去面對也弄得我一頭煙。寶意在火車站的時候,捉到我實一實,而且什麼話也
不說,只是在哭。才不到一個月,我們已經弄到如此田地,寶意不知為何一直在跑,雖
然追得上,她也哭得死去活來。第一次拍拖,我真的攪不清楚是不是我傷害了寶意,
難道這是表示我們的感情亮起了紅燈?我不知道我跟寶意可不可長久下去。不是我
對寶意沒有信心,而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看見自己的父母,結了婚也有二十多年,
基本上他們很少關心對方,談話的內容都離開股票,錢銀之類。他們可能已經把叫
做"家"的東西,當作一所不用付錢的酒店,他們同樣只是住客。或許時間一長,他們
就會把結婚時的誓言忘記得一乾二淨。不只是我父母,世界上的人,比比皆是。
我不想成為我父母的影子,我討厭這個。
我沒有像其他男孩一樣,向自己的喜歡的女孩許下什麼誠諾,或者是一生一世
,永遠之類。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話,到了我快要死的時候(
百年歸老),我才對寶意說:"寶意.我已經愛o左你一生一世啦,家o下我做到。"不知
道寶意有什麼反應呢?
嘉瑤的背境都很神秘,因為經常在上常的時候有社工找她出去,有點像以前的盈
盈。不過嘉瑤看來很開朗,她時常被我引得捧腹大笑,有時笑得連眼水也出來。說回
正經的,沒猜錯的話,寶意的信是她的代筆,至於她對我說喜歡上一個有女朋友的男孩
也是事實。即使這是事實也跟我和寶意毫無抵觸。但是如果嘉瑤所說的男孩是我的
話...我不知道可以怎麼辦。要是可能,我寧願不開心的只有自己。也許我該想想如
何去面對嘉瑤。姑勿論嘉瑤如何,我只喜歡寶意一個,起碼現在是。再說,嘉瑤也沒
有說那人就是我。看,我就是這樣糟糕。
在當天晚上,剛好把星期一要交的大綱寫好了。電話嚮起...
媽媽:"你呀,搵你o架,聽唔聽?"
我:"聽,我來啦。"
媽媽:"呢排咁多女仔打你o既?"
我:"都唔係...喂~"
嘉瑤:"辟邪,你..可唔可以出來,我係海濱公園。"
我:"o下,都咁夜重去果度?"
嘉瑤:"我其實..有Do野想同你講,我嚮公園門口等你。"
我:"咁呀..我依家過來,唔見再約。"
有些事情始終要面對,逃避或者反而不好。
我:"呀媽,我依家出一出去,今晚唔好鎖門。"
媽媽:"咁夜重去邊?小心D呀。"
一個人走在路上,越近和嘉瑤約好的地方,我越覺迷茫。如果嘉瑤是個大怪物,或
是我最討厭的人,那就好辦了。可惜她不是。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比寶意還要好?
我回答不到。現在也差不多到十二時。,街上很靜,而且有點冷。這個時候我看見了
盈盈和那個男的,就在對面街...
我:"咦,盈盈?喂,盈盈...."
他們似乎看不到我,就上了的士。記得自盈盈在中二認識了我們之後便一直很少
出夜街。在那時候,我知道盈盈剛剛學抽煙,後來子騖對她說過之後,便沒有再抽了
。我不想盈盈再變回以前的壞。事與願違,盈盈與我們疏遠了,還是我們疏遠了好?
我:"唉,又走o左。"(自言自語)
嘉瑤:"喂,辟邪..."
我:"啊?點解你係度o既,唔係話嚮門口等?"
嘉瑤:"我知道你會行呢條路,所以我來呢度等你。"
我:"嗯...."(唔知講咩好..)
嘉瑤:"我想行o下,邊行邊傾,好唔好?"
我:"好。..今朝我走o左去,sorry呀。不過兩份劇本大綱我都寫好,唔洗擔心。"
嘉瑤:"我無介意。..係呢,你記唔記得我同你講過我以前有過男朋友?"
我:"哦,以前?記得。"
嘉瑤:"佢頭先打來搵番我,佢話想同我係番埋一齊..."
我:"咁,你點諗?"
嘉瑤平靜地說:"我..對佢死心..。佢以前...(嘉瑤說了一些她以前男朋友的事
,大家可以參考之前的加插小段)...所以我覺得,無可能。"
我:"(點解同我講?)對唔住..."
嘉瑤:"唔係你o既錯,唔洗講對唔住。"
我:"我...唔識點講。我覺得如果一個人成日去記住D唔開心o既事,會好辛苦。"
(我淨係可以咁安慰嘉瑤)
嘉瑤:"或者係。...我咪同你講,話我鐘意o左個拍緊拖o既男仔。"
我:"嗯..朝早我未聽晒就走o左。"(吞口水)
嘉瑤:"我係唔係好傻.."
我:"唔係啦,我覺得鐘意一個人係無錯..."
我走前了兩三步才發現嘉瑤停了下,當我正轉身之際...
嘉瑤:"唔好擰過來...唔好望住我。"
我:"o下?做咩呀。"
一雙手從後面擁過來,嘉瑤從背後緊擁著我。我整個人呆了,我不道該不該反抗。
或者用"反抗"不好,我是不懂該怎樣反應。
嘉瑤:"其實果個男仔就係你...你唔洗答我,我知道答案。對唔住..我一直都好
想咁樣。(她的聲線漸帶沙啞)..你好暖..好安全。"
我想用手拉開嘉瑤,說:"嘉瑤..."
嘉瑤沒等我說下去,沙啞地說:"就咁樣多一陣,只係..一陣。"
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只剩下心跳,呼吸及嘉瑤強忍著淚水的聲音。良久...
嘉瑤:"我會走...但你唔好望我,千祈唔好。當咩都無發生過..之後一切都照常..
好唔好?....再見。"
說完了,嘉瑤的手慢慢地鬆開,她身子也輕輕地離開。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她已經
不見了,像灰姑娘的一樣..走了。街上只有我。我原地站著,我可以給個什麼反應
?剛才我看到嘉瑤的手腕上的紋身,那是只剩半個碎掉的心,更像一團火,滾燙地
烙在她的手上,怎麼也擦不掉。我竟然還想把她推開..我很殘忍,就像是一個劊子
手。她該是在流淚,但她卻不讓我看見,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一直在淌血。
嘉瑤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她常常食香口膠,是因為要蓋住香
煙的味道。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只要加上感情就會變得合理。
回到家裡,我跟本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想起了嘉瑤所說的話。我不斷在苦思,我喜
歡的是嘉瑤還是寶意;我要去平復嘉瑤的創傷,還是繼續寶意的幸福,我該選擇哪
一項?自嘲的說句,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
我大概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想兩全其美,畢竟有點難度。
忐忑,左右,對錯。
嗚...>"<。睡不到。
2011-8-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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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集:小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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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覆覆,我都得不到任何結論。一想起那一晚,要我去做決擇,可以說是難上
加難。到了星期一我也沒有她們的電話。我於我和寶意平常約好的上學的時間'
地點等待寶意出現。雖然寶意不會知道那晚的跟嘉瑤的事,但是在某程度上,我覺
得我是背叛了寶意的。我盡量不將喜怒形於色。看見寶意從不遠處走過來時,她
腳步有點浮,面色也不太好,身體看來是有點不適。
我:"早晨啊~寶意。你做咩呀?今日睇落唔係好精神。"
寶意揉揉眼睛說:"嗯,今日唔係幾舒服,尋晚..有D事,訓唔著。"
我:"o下,咁洗唔洗去睇醫生或者同學校請假?"
寶意:"我諗都唔洗啦,我唔會死頂o既。"
我:"嗯,咁我地行啦。"
寶意:"小邪~"
我:"咩o野啊?"(奇怪)
寶意:"你有無帶果兩份大綱?我想睇o下。"
我:"哦,係度。你等等。"
當我正要把大綱從書包拿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感到有樣暖暖的東西圍在我的頸上。
寶意笑著說:"你纜住佢啦,今日凍呀~"
我:"嘩~條頸巾織好啦?"
寶意:"係呀~我想早D比你o麻。"
我:"你唔係尋晚連夜...."
寶意沒有回答,她拉著我的手,笑笑地說:"行啦~"
天啊,我減壽十年都可以。我覺得自己從未試過這樣幸福,畢竟寶意才是我的女朋
友。不過這只是令我更難為。這條灰黑色的頸巾,真的要了我的命。
回到課室,嘉瑤正在靜靜地坐著,托著腮。比平常的她要靜。我嘗試跟她談話,當然
寶意不在場...
我:"嘉瑤你要唔要睇o下份劇本?"
嘉瑤平淡地答:"嗯,好。"
我:"你今日唔多講o野o既?係無事丫o麻。"
嘉瑤:"o下,我會有咩事?"
我:"哦,無..無。"(你越話無事我反而重驚)
嘉瑤:"你要唔要香口膠?"(說完便放了一粒入口)
我:"嗯,THX~"
很明顯,嘉瑤是在躲避我的視線。不過這樣還好,就正如嘉瑤那天晚上說的,像什麼
也沒發生過。她或許是極力壓抑自己的感情。..呼,平靜中的不平靜。
上到第五節課的時候,寶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且不時捂著小腹。我問她是不是
肚子痛,她一直說沒有事。到了放吃下午飯的時候,Miss要大家起立說再見,坐在我
前面的寶意勉強地撐起身子。我終於意識到是什麼一回事。寶意的校裙後面紅了
一片。嘉瑤也是看到的。我連忙用雙手按著寶意的膊頭,讓她先坐下,而寶意見我
這樣做也發覺了。偏偏在這時,業記正走過來...
業記:"喂,今日一齊起食啦。"
我:"啊...,我唔..去啦。"
業記:"點解呀?樓下開o左間拉麵店,去試o下啦。"
我:"誒...都係唔啦。"
嘉瑤替我解圍,說:"業,今日我同你食啦,唔好阻住佢同寶意二人世界。"
(這句話好像有點...骨。)
業記:"咁好啦~我將將就就啦。"(唉,難為o左嘉瑤,雖然我知係講笑)
驚魂未定,等到班中的人漸漸散去,我才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寶意旁邊,輕聲說...
我:"你重話無事。你係唔係好辛苦?"
寶意:"我重可以..."
我:"唔好啦,我同你請假早走。"
寶意:"(小聲)邊有人咁請假早退o架?"
我:"...點算好....你係度等我。"
我把毛衣脫去,蓋在寶意的大腿跟小腹上。
寶意:"你重著緊夏季,出面咁凍你重去邊?"
我:"放心,我有條頸巾。你等我,我好快返。唔好亂郁,你悶就睇o下書,或者抖
o下。"
我在抽屜內拿出我平時在最悶的西史堂,用來消磨時間的書--藍寶石的夜空。放
在寶意的桌子上。
我:"有事打手提搵我。"
說完,我便一支箭的衝了出去。在大門口不遠,我遇上了MEKO。
MEKO:"咦,辟邪做咩走咁急。"
我:"撞到你真係好。..點講好,你得唔得閒?"
MEKO:"無,子騖去o左搵位食O野,我去緊join佢。"
我:"咁呀..."
MEKO:"唔緊要,我打個電話比佢,你講o丫。
我:"係,就咁,我..女同學唔係..係女朋友就..女仔一個月廿八日果D呢。咁就
整污糟o左,我想幫佢...買著係裡面果D來替換。我唔好意思買,所以想你
幫忙。"
MEKO:"哦,Underwear,你女朋友著咩size?"
(果然好o野,我講到一舊舊都識聽,MEKO姐真係挑通眼眉)
我:"o下?!(流汗)我諗中..細,細中,中細果D size。"
MEKO:"嗯,你放心,你重要D咩呀?"
我看看手錶:"我要去果邊藥房買PANADOL,同...M巾(好難開口)重有校裙。"
MEKO:"咁我行商場呢邊,四個字後係番呢度門口等。"
我:"好,唔該晒你。"
跑到藥房,看到一包包又藍又綠,又有超薄,又日用,又夜用,重有咩護翼同壓線,
我個心當堂跳埋出來=.="。不可以逃避...
我咬著咀脣地說?:"老闆娘唔該我想要盒必理痛同一包衛生巾!"
站在我旁邊抱著小孩的中年婦人用驚訝中帶鄙視的目光看著我。藥房中的人也
以尖銳的目光投向我。這一刻,這間藥房是鴉雀無聲。
老闆娘以半咸淡的廣東話問:"你要邊個牌子呀?"
我鬼知咩牌子咩,最好果隻就係啦!
我:"我要最好果隻,唔該。"
匆匆付了錢便走,急步走向下個街口的校服公司,由於這時正值換季,小學的上午
校又剛放學,這間校服公司裡也有不少家長和學童。我告訴售貨員我想要一套我學
校的夏季校服。
註: (由於我就讀的學校在下個禮拜才正式換季,寶意今天穿的是很淺色的夏季
所以那個...很明顯。)
售貨員:"阿弟,你個身形..16號半得唔得?褲呢?"
我尷尬地說:"唔好意思,我係要女裝。"
此話一出,全間校服公司的人又像剛才..死寂一片。站在我附近的家長們,立刻
用手作勢保護自己的兒女,我那袋...剛巧被撞跌,掉了在地上。大家都注視著我,
雖然他們沒有說出口,但在眼神交流之中收到一個強烈的訊息:"死開啦~咸濕變態
佬!"禍不單行...淚。
售貨員:"咁你要咩尺碼?"
我鬼知咩尺碼咩,寶意著得落就係啦!
幸好,我知道寶意的膊頭大概有幾闊,裙的長度大概有幾長。付錢後即刻走。
剛好從學校出來有三個半字,半個字跑回學校,我的效率其實也不差。趕快,趕
快。不知道寶意會不會覺得我像班中的變態佬呢?衣著方面,確實有點怪..短袖加
頸巾,手上又拿著女性用品。Anyway今年興玩Crossover。回到學校門口MEKO已經
在等我..
我:"嗄~唔該晒你。"
MEKO:"o拿。你掂唔掂?"
我點點頭,快斷氣了...
MEKO:"ok,see you later。"
我:"啊~我遲D比番錢你。"
MEKO:"唔洗啦,我行啦,子騖等緊我。"
我:"嗯,bye。..係呀,你去唔去燒o野食?"
MEKO:"阿康生日?我會去啊~"
我:"哦,無o野,你快D行啦。"
又上到班房,寶意在看書..
寶意:"嘩,你買咁多o野.."
我:"細聲D,你食o左止痛藥先。我倒水比你。"
寶意:"你成頭汗啦~"
我:"所以話唔洗著外套。"
寶意:"小心凍親呀。"
寶意吃完了藥,我看看出面。還好,沒有太多人。
我:'寶意,你重行唔行得,我扶你去更衣室換o左件衫。"
寶意:"你重買埋校服?"
我:"係呀,來起身先。"
寶意站了起來,我把我的外套縛在她的腰間,剛好摭了那片紅色。我小心地扶了
她出去,此際...一個傳說中最乞人憎的領袖生出現...
領袖生:"呢位同學,唔該除番件外套落來,學校唔可咁樣縛。"
我壓制自己的怒火,一切寶意要緊,說:"Five D 三號(我座號),你記名啦。"
我一手推開他,拉著寶意走。
領袖生:"喂,等等,記完都要..."
我指著天空說:"嘩,有人跳樓呀!"
領袖生:"邊度呀?"
我已和寶意走到女子更衣室。
我:"你入去換,換完去飯堂等我,我去買粥比你食。"
寶意:"你重去?咁你呢?"
我笑著說:"你快D去換,唔洗理我,一陣D麻煩人又糟。"
說完,我又跑落學校樓下賣粥。當買好了回校時,領袖生又攔著我...
領袖生:"午餐時間過o左,唔可以帶o野食入學校。"
我:"(不爽!)唔係化,o野食都唔比帶,咩規矩呀?你定o架。"
領袖生:"o拿,如果你唔合作o既話,我會通知訓導處老師。"
我:"超,Five D 三號呀,記名啦!"
我正要去找寶意,你敢阻我?可惡啊!
領袖生:"等等,記o左名都要..."
我:"嘩,睇波餅呀。"
領袖生:"你今次重想呃我?!"
"呯!"
無眼睇..一個時速二百幾公里運行的籃球,真接擊中他的後腦....
我快步走向飯堂找寶意。
我:"寶意,食o野啦~"
寶意:"咁你呢?"
我:"頭先我食o左啦~"
寶意:"嗯,D粥好好食呀。"
我:"重覺唔覺痛?食完我幫你拎o野上去。"
寶意:"嗯..唔該你。"
我:"嘻嘻,你睇熱呀。"
一個挑戰體能,智力極限的一下午。到放學時,寶意始終堅持要跟我坐巴士。
在巴士,寶意的樣子像忍忍作痛。我不記得在哪裡學到,把手掌搓到暖暖,再放在
寶意的小腹上。(唔算越軌掛?)
寶意:"我今日係唔係好肉酸呀?"
我笑著搖搖頭:"唔係丫,你日日都好靚。"
我覺得有陣時戀愛不一定要很浪漫。我記得我小時候,姑丈患上了骨癌,行動不
便,要躺在病床上。我姑媽就每天守候在床邊,替我姑丈清潔身體,料理排泄物。這
個情境浪漫嗎?絕不。但我深信,他們卻很愛對方。我學習著這種不浪漫的浪漫。
時間流逝,轉眼就十月十四日,明天就是阿康的生日。
2011-8-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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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集: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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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學才兩個半月,雖然時間不是太長,但卻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太多的甜酸苦
辣都濃縮在這兩個半月。還以為一切都可以平常地過,但事實卻又是另一回事。
星期五,上了一整星期的課,大家的Holiday mood都跑了出來。畢竟受夠了。業記
的那一邊也真夠誇張,四個人圍在一起玩鋤大2,再後少許有大富翁中學大戰版。我只
可以說一句,無奈。對,這的確是一所Band1中學。如果鏗鏘集有派人來採訪實況,可
能會有一番大回響。
我伸了伸懶腰,拍拍寶意...
我:"一陣放o左學去唔去買聽日燒o野食Do野呀?"
寶意:"我..唔去啦。我爹D今日會來學校。話想見o下Miss Chan(班主任)。"
我:"o下?!咁大件事。做咩唔見你提起?"
寶意:"誒,唔係唔係。係我爹D想了解o下我讀書Do野。無事,唔洗擔心。"
我:"哦,咁唔緊要啦,買o野果度就交比我啦。
寶意:"嗯...."(欲言又止)
我:"我夠手拎o野o架啦,你放心啦~"
寶意:"我又陪唔到你。"
我:"都話唔打緊。o拿,聽晚見番補數o羅。"
雖然只要一返學就可以見到寶意,但在假日就甚少可以約到寶意。即使如此,能在聽
筒或是在留言信箱可以聽到她的聲音,我都很滿足了。(含笑九泉)
我:"咦,瑤瑤。咁你去唔去買o野呀?"
嘉瑤:"哎,無o左件事添。我今日要去選拔呀。"
我:"咩選拔呀?"
嘉瑤:"田徑。要去運動場o架,要業記好似都報o左名話去。唔知佢陪唔陪到你去,我
其實可以唔去田徑。你問o下佢啦。"
我:"咁呀,我幫你買埋。"
嘉瑤:"咁唔好,我都係同你...."
我:"哎呀,你睇你連PE衫都帶埋來。我都係幫你買埋啦。"
嘉瑤:"咁好啦,唔該你。"
我:"呵~"
我:"喂~喂~....喂...!業記。'
業記:"等,鋤埋先。...大2,34567,結。仔仔抄雙,YEAH,今次重唔到番我贏。"
我:"喂....."
業記:"係!有咩幫到你?"
我:"無,想問o下高進(賭神)你去唔去買聽日BBQ D野?"
業記:"呢個問題...我其實要去田徑....我自己遲D去買啦。"
我:"咁你知唔知要去買D咩o野..."
業記:"呢個問題....就係...燒o野食do野。"
我:"算吧啦..我自己去..."
業記:"唔好發皮四。o拿,我最多即刻同你去..."
我:"唉,算吧啦,你衫褲鞋襪都帶齊。我抵諗d幫你買埋。"
業記:"所以話呢,係你先咁有義氣。真係o架,兄弟呢家o野就有今生,無來世..."
我:"夠,停!你好鬼煩。"
業記:"ok,我遲d再比番錢你。"
我:"點敢啊。今晚再聯絡。瑤瑤,我今晚再打比你。"
嘉瑤:"嗯。"
順帶一提,我已經還o左張八達通比仔仔,重有請o左佢食飯。
放了學,大家都散去了。
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到了教員室走廊的一角,看到了寶意。
還有她身邊年約四十,身材高大,穿著西裝,帶了一副深藍色鏡片的太陽眼鏡,還有少
許鬚根。(現代artist look)相信是寶意口中的爹D。(岳父大人?!)Miss Chan,同寶
意爹D聊了一會,連校長都來了。他們四人一同進了校長室。寶意一直都是低頭不語
。難道?!難道寶意父親要反對我跟寶意來往?!連校長都要來插手。擔心...。不過
還是等今晚寶意打電話來再算。
才走出了校門,手提電話便嚮了起來。哎,我竟然連電話也沒有關上..
我:"喂~搵邊位?"
子騖:"搵你呀。"
我:"o下,你係邊個?"
子騖:"邊個?子騖呀。"
我:"哦,你咁耐無打來我都認唔到你。你嚮邊?"
子騖:"望過來你左後方,8點鐘位置。"
我:"邊呀?"
子騖:"左呀~左右不分。
他已經追了上來。"
我:"嘩,你電話費好平咩?"
子騖:"o車,反正用唔晒。"
我:"呃...."
子騖:"做咩今日無人陪,孤獨老人..."
我:"呵...."(刺痛)
子騖搭著我的膊頭,說:"點呀,呢排攪緊咩?"
我:"唔...無呀。諗住返屋企抖陣跟住去買o野,聽日燒o野食。"
子騖:"噢...係唔係同拖友仔嘈交。"
我:"唔係..係呢你買o左野未。"
子騖:"買晒啦。做咩呀。"
我:"無..."
子騖:"你個死樣,就來死咁啵。"
我:"嗯...。係呢,你近排點。"
子騖:"我?咪忙o下學生會Do野。"
我:"你同MEKO點樣?"
子騖:"唔講你聽。"
我:"有寶咩?"
子騖:"咪幾好。"
我:"咁...盈盈呢?"
子騖一邊走一邊看著地下,想了一回,說:"無..同佢嘈完之後就...係咁樣。我唔想理
佢do野。"
我:"喂,但係..."
子騖:"我行呢面...聽日見。"
我:"喂~..越叫越走。唉...."
我其實很懷疑阿康有沒有去處理盈盈的事情,子騖又這樣愛理不理的樣子。這樣算是放
棄嗎?我想了又想,走到家門口。我看見一個十多二十歲的女孩站在我家門口,由於全棟大
廈都停電,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以為是陌生人。所以不以為然。進了家門口,才閉上了大
門,門鐘便嚮起。我回首開門。我是我花心,但這個女孩真的很美,一頭咖啡色及肩的長髮,
水汪汪黑明分明的眼珠,樣子很甜。如果你在街上看見一定會看多兩眼。
我:"小姐,搵邊位呀?"
她:"搵你啊~"
我:"o下?!"
這個時候家中電話嚮起..
我:"小姐你等等..."
她:"喂~"
我拿起聽筒,是家父...
父親:"你番o左屋企啦。"
我:"係呀,唔係我都聽唔到你o既電話。"
父親:"我之前唔記得講你聽,你家姐來o左。"
我:"o下,真o架?"
父親:"係呀,佢來玩兩三日。"
我:"唔早講..."
父親:"佢應該來o左。"
我:"o下,係邊?"
父親:"來o左啦。"
我:"o下?!哎呀!"
父親:"唔好o下啦,我重有o野做 。今晚唔番來食,我放o左二百蚊嚮電視機面,今晚你同
家姐去食,家姐來o左,你就打比我。阿媽都唔番添。"
我:"好煩呀。"
父親:"我多o野做,你處理啦,係咁。"
重CUT我線=.="。我放下聽筒走到門口...
我:"Sorry,小姐請問貴幹啊?"
她有點生氣:"我好煩咩?"
我:"o下?!.....蝶衣家姐!
蝶衣:"呵,重唔請我入來坐。"
蝶衣是我堂家姐,跟她大概沒見了三,四年。連我也完全認不出她了,想不到自己也有這
樣漂亮的家姐。蝶衣是住在廣州,聽家父說家姐是入讀中國某間強勁的大學學府。她這次
來港是為了shopping。雖然家姐是住在國內,但她不會是大家所想的"大陸化"。她廣東話
比我說得還好,而且言行舉止..一切都很好。
我:"咁你一即係一個人來?"
蝶衣:"係呀,你要帶我去買o野。"
我:"啊..我聽日要去燒o野食..."
蝶衣:"咪帶埋我一齊去。"
我:"嗯,好。你..今晚住酒店呀?"
蝶衣:"唔住啦,我訓呢度。"
我:"喂,果張床係我..."
蝶衣:"你今晚就個廳長啦。"
我:"你...鐘意啦。"
蝶衣:"講真,你真係高o左好多啊~"
我:"呵,都成三四年無見啦~"
三四年沒見原以為會很陌生,結果時間像是流回小時侯,這個感覺很好。給家姐安放好
行李(兩個大袋都是空的,她說是用來放買回來的東西)。談了一會,到播新聞的時間,電話
嚮起...
我:"喂,有咩可以幫到你。"
阿康:"出來食晚飯。"
我:"康?好。不過你無人陪咩?"
阿康:"係呀,屋企人去o左飲。"
我:"哦,好。咁係邊度等?"
阿康:"7點搭3,嚮火車站新出口等啦。"
我:"嗯,一陣順便買聽日Do野。"
阿康:"咁一齊啦。"
我:"哎.."
阿康:"咩事呀?"
我:"無。"(奸)
阿康:"講啦。"(不爽)
我:"你一陣會知。"
收線...
2011-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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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集(上):可以有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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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邊個一早嘈..。啊,家姐。"
蝶衣:"成八點幾重早。做咩唔開隻窗,焗住晒。"
家姐推開窗子,一陣冷風吹誰來。
我:"(震)好涷...."(拉高被子)
蝶衣:"(雙手插腰)唔準咁懶訓o架,快D起身。"
我:"(我看著她)嘩,家姐你咁涷重著短袖。(還有點零亂)"
蝶衣:"我又唔太覺。喂,唔好拉開話題,起身。"
她一手便奪去我的被子...真無情。
我:"嗚..我要訓,我要訓,我要訓...."
蝶衣:"蝦,成十八歲重好似個細路哥。o拿乖乖地,一陣家姐拉你去食早餐。"
註:這個"拉"字是方言來的,意思是"同"。
我:"唔...我條頸好痛,唔知係'訓禮頸'。"
蝶衣:"可能係涷親D神經線,又訓得唔好,一陣搵暖水敷o下。"
我:"關涷親D神經線事o架咩?"
蝶衣:"係呀。快D擦牙洗面啦。"
我:"呵欠...眼訓。"(半邊身已經走了洗手間)
家父家母一大清早就去了上班。只剩下我兩。記得小時候,暑假一到,我便會到廣
州的二層高的祖屋住上一兩個星期。那時大人都外出了,我兩小淘氣常會關在大屋內
,不許外出。大人說是怕有"手另 子佬"會捉小朋友。現在想起來,還不知是真是假。
於是那間大屋便成了我們的遊樂場,跑上走下,亂跳亂撞。相信大家都知道結果,對,
這次是我打破了魚缸,而且滿地是水。我沒有被責罰,因為是家姐替我頂了罪。(大家
千萬不要學,這是妨礙司法公正,大罪!)那時流行體罰,家姐自己替我吃了五記藤條,
而我看見了,卻哭個半死。是家姐反過來安慰我。
就是剛才,又勾起我的回憶。沒想到我們都這麼大了。真的想回味撒嬌的感覺,再
試試被呵護的幸福,可惜現在的年齡不容許了。我該常去記起曾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子
,痛惜過自己,呵護過自己。現在要去面對這過份複雜的社會,以前不珍惜的,現在大概
挽不回來。
帶了家姐去了風月堂吃早餐...
蝶衣:"喂,一陣幾點去?"
我:"o下?約莫5點到。做咩?"
蝶衣:"我想買Do野?"
我:"買咩先?又係衫果D呀?(唔好掛)"
蝶衣:"估錯!不過就算係,你都要帶我去,呵呵~"
我:"(好在)咁去買D咩?"
蝶衣:"唔係阿康生日咩?唔洗去買禮物?"
我:"o下,唔洗掛,咁熟?"
蝶衣:"咁你去唔去?"
我:"去。"
蝶衣:"都唔知你點諗。"
我:"咩點?"
蝶衣:"成個人傻o下傻o下咁。"
我:"唔係,不嬲都係咁。"
蝶衣:"尋日阿康話你平時好多o野講,但係尋日個人就好悶。"
我:"(發惡)佢點會同你咁遘!"
蝶衣:"..你有心事。"
我:"...唔知呢?..食o野啦,一陣去買o野比阿康。"
沒錯,我昨晚確實是悶了一點,不多說話,但我不是有心事。家姐來了,我開心也
來不及,哪有什麼心事。那個阿康又自作聰明說我什麼有事,不過可能我剛才反應又
寶在是大了一點。但自昨天,見到寶意爹D來到學校,情緒就上上落落,但不是因為寶
意的關係,我想。(真複雜=.=)
我只是說了一句阿康喜歡看較深奧的漫畫,家姐又一整個上午逛漫畫店,結果買
了一整套(十八本),說要送給阿康,出手之闊綽...不與置評。
我:"衰人阿康,你唔生日我就唔洗拎餐死。"
蝶衣:"o拿,咁咪有番D朝氣。陪我行多陣。"
我:"咦...又話唔買o野。"
蝶衣:"你平時同女朋友行街有無咁多怨言?"
我:"無o架。"(我都唔知點解?或者無咩機會同寶意行街街。)
蝶衣:"咁咪當的係你女朋友。o拿,訓練開始,行啦!"
我:"唉..."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二時多了,折騰了一個上午,體力下降了25%。
家姐正在整理戰利品的時候,阿康打電話來...
阿康:"你頭先係唔係出o左去?打去你屋企無人o既?"
我:"係啊~同家姐出o左去行o下街,買o下o野咁囉。做咩?"
阿康:"無重想叫你去食lunch。"
我:"定係想叫我家姐?"
阿康:"殊...細聲。"
我:"呵呵,係呢一陣點。"
阿康:"你五點半到出門口,跟住真接去大尾篤。"
我:"洗唔洗早d,我驚多人無位燒。"
阿康:"唔洗擔心,我去搵爐先。"
我:"咁好死?"
阿康:"呵呵~"
我:"哦,我知啦!"
阿康:"殊...細聲。o拿,咁你就約你果面D人,我就約我果面,到時見。"
我:"Fine,see you."
阿康:"等等,再確定多一次,你家姐去唔去?"
我:"你話如果佢唔去,個BBQ生日party係唔係攪唔成呢?"
阿康:"無o野,收線。(嗚..恐嚇我?!)"
我:"好啦,到時再聯絡。"
司馬超之心..不用多說。與業記,嘉瑤聯絡過,他們都說自己去。我打了電話去找
寶意,結果是沒人在。記得她曾說今天早上有事情,要晚一點才到。到了下午三四時
左右。我沒有什麼事情好做,只是望著窗外發呆。重讀以來,都很少這樣的空閑。有
時間去發呆。家姐說要洗個澡,換過另一件衫才去。她真愛洗澡。
我開始滿腦子都是寶意,突然想起在之前買了一件頸鍊寶意,我拿著它睡覺,結果
就跌了落床下,一直都交不到寶意手上。
於是我便伏在地上,看看床下面有沒有那條頸鍊。
我:"咦,有啦。"
叮噹,叮噹,門鈴嚮起。"
我:"邊個呢?"
我本想起身...
"呯!"
一頭撞了去床板。嘩,好痛。
我趕去應門,一打開門...
我:"咦?盈盈。"(一個漸變陌生的面孔)
盈盈:"喂,好耐無見啦~"
我:"(拉開鐵閘)做咩上o左來o既?入來先。唔洗除鞋啦。"
盈盈:"無呀,行o左陣,有D悶所以咪上o左來,諗住join埋你去燒o野食。"
我:"哦,你要唔要飲Do野。"
盈盈:"我自己得啦。"
我:"嗯,你坐o下,我搵緊o野。"
我拚命把手伸長..還差一點,啊!拿到了。
盈盈突然尖叫:"嘩.."
我家姐也同時尖叫:"嘩.."
我很自然起身,看看發生什麼事。
"呯!"
禍不單行..第二次。又撞了床板。我走出去看過究竟。
盈盈:"辟邪,有個女仔唔著衫走o左出來。"
我看了一眼家姐..對,的確是沒穿衣服。
我:"嘩,家姐...你咁涷淨係嬲住條大毛巾,因住冷親呀。"
蝶衣:"都唔覺。啊,換衫先。"
她轉過頭就進了房間。
我:"啊...其實都無咩...你坐啦。....唔好咁望住我...我會..怕醜。"
盈盈:"我頭先...重以為...咩添。"
我:"唔係...佢係我家姐,堂家姐。"
盈盈:"哦,不過你家姐真係幾靚,都唔似你。"
我:"哈,OK啦~"
可能跟盈盈有一陣沒有見,不知說什麼好。
我:"你..呢排點啊?"
盈盈:"你o既意思係?"
我:"果個男仔...即係同你拍拖果個..點啊?"
盈盈:"阿康佢搵我傾過。"
我:"o下,咁點?"
盈盈:"咪一切都正常。" (可以說是正常嗎?)
我:"咁個男仔對你點?"
盈盈:"無咩o野,都幾好?" (幾好?)
我:"咁佢同子騖邊個好?"(你都問得幾尖銳。)
盈盈:"(猷疑了一會)呀,我同子騖係普通朋友咋。(笑)"
以前你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
我:"但係你...."(說話被打斷)
蝶衣:"喂,HEllo,你好~(指著我)我係佢家姐呀,咦?你係唔係佢女朋友呀?"
家姐轉眼間已經換好衣服...
盈盈:"啊~你好。我唔係佢女朋友,係佢...女性朋友,好好果隻。"
蝶衣:"唔洗怕醜,係唔係佢蝦你呢?"
我:"我點會蝦佢呀!(服o左你)"
盈盈:"哈~其寶我真係唔係。因為佢有o左女朋友之後就唔理我地D friend啦。"
蝶衣:"咦,聽係咁講佢女朋友點樣o架?估唔到呢個傻仔..呵呵~"
我:"唉...你地兩個慢慢傾住先。"
盈盈:"你去做咩?"
我:"我入房執o野。(小聲)真係家門不幸。"
她兩就像他鄉遇故知,兩個女人三分之二個墟。想不到她們連對方名都不知已經
可以談得如此投契。盈盈突然來訪,令我有點不知所措。本想跟盈盈好談談(差點忘
了),可惜那個家姐又....。唉,不過見盈盈真的像沒有事,所以我沒有再提起,我相
信阿康比我更能解決她的問題。不開心的,免提!
我已經看了天氣報告,知道今天晚上天氣晴朗。我看天氣報告做什麼?呵~我打找
個機會和寶意單獨相處,然後....
然後就是談談情啦~相信今晚的月亮都會幾圓,再在月光下把這條鍊交到寶意手
上。對白也想好了,單是想想我已經笑了出來。不過,那條鍊看見卻差一點才拿到。
蝶衣:"喂~喂。小笨邪~"
我伏在地上應道:"係~咩事。"
她兩個擠了進來...
盈盈:"你做緊咩呀?"
我:"我...執緊...啊,執到啦。"
終於拿到了,萬事俱備。來吧,寶意!(傻了)
蝶衣:"你訓係度幾個字就係為o左執條鍊?用o野掃出來呀o麻,傻仔。"
我:"唔係呀,我驚整花o左佢。"
蝶衣:"咁緊張,女朋友送o架?"
我:"(剛好相反)你理得我~呵呵~"
盈盈:"你個樣好sweet。"
我:"啊~(扯開話題)我去洗洗佢先。咦?就要出門口o羅。"
在前往大尾篤途中,那個阿康不厭其煩地又撥了數個電話來。
其他人也約好了,唯獨是寶意......
2011-8-2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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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集(下):可以有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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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據阿康那個電話,他只說了三個字:"最入面。"我找到了他們。嘉瑤坐了
在爐邊。
我:"搵到你啦。"
阿康:"你早o左。"
我:"咁我去行陣先再來。"
阿康:"遘笑咋。"
盈盈:"喂喂,阿康。"
蝶衣:"今日你生日,重要係搵位,辛苦你啦~"
阿康換了帶磁性的聲音:"唔緊要,你坐下先。"
我:"阿康,子騖未來......"
"Hi~各位靚女。"一個在透爐的男仔說。
蝶衣家姐可能因為他誇張的post,不禁笑了出來。
他一腳踏在爐邊,看似是多餘,或者是一種裝模作樣的表現。不過他樣子也不
錯。
蝶衣:"你係?"
"先容許在下做個自我介紹,小姓李,單名一個傲字。你可以叫我英文名LEO~"
蝶衣:"(不耐煩)哦,幸會。"
李傲:"未請教?"
蝶衣:"你叫我阿衣得啦..."
李傲:"阿姨?唔得。"
蝶衣:"唔係阿姨...係衣服果衣。"
阿康:"好,自我介紹完...大家坐。"
我:"(小聲)當我透明...."
我坐了跟嘉瑤的同一張長椅。嘉瑤坐近了我,把身靠近我...
嘉瑤:"喂~"
我:"喂~你來o左好耐呀?"
嘉瑤:"都唔係。"
我:"業記呢?未來o既。"
嘉瑤:"洗唔洗比個電話佢?"
我:"我之前打過一次,打唔通,以為佢來o左。"
嘉瑤:"哦。個女仔(看著家姐)好靚,佢係..?"
我:"唔記得同你講添,佢係我家姐。佢來探我,要我帶佢來玩。"
嘉瑤:"你兩個都唔似樣。"
我:"哈,堂家姐可能有d唔似樣。"
嘉瑤:"都無聽你講過o既。"
我:"呵呵~"
(係呀,好多人都咁講。)
嘉瑤看著火爐的人說:"(小聲)果個人好煩。"
我:"o下?(小聲)對面透緊爐果個?"
嘉瑤:"佢都透o左成半個鐘。"
我:"唔係掛?"咁耐。(o車,得個樣。)"
蝶衣突然在她身邊出現:"啊~呢位一定係小邪女朋友啦~"
嘉瑤來不及回應。
我連忙答道:"唔係啦,嘉瑤唔洗理佢,成個傻大姐咁。"
嘉瑤只是一笑置之,什麼也沒有說。
蝶衣:"返到去你就知死。啊~買比阿康Do野哩?"
我:"係果個袋到。"
在這裡有六個人,還有四個還沒有到。在我幫忙之下,花了一分鐘多少許,就
已經把爐透著了。阿康收到家姐送他的東西,自然是笑到見牙不見眼。那個李
傲始終沒有跟我正面說過一句說話,一直就纏著我家姐喋喋不休,阿康拉開了他
說了兩句,他便轉移目標向嘉瑤下手,說過不停,而且不時又向逗盈盈談話。我
對他的好感已經所剩無幾。
蝶衣:"我同辟邪坐。"
盈盈:"我要同辟邪家姐坐。"
阿康:"(小聲)傻妹!讓我一次咁多,比我同辟邪家姐坐。"
盈盈:"你坐果邊啦~"
阿康:"唔好啦,咁我坐你側近。"
李傲:"咁我坐呢度。"
李傲坐了在嘉瑤身旁。
嘉瑤:"(小聲)辟邪同我調位,我唔想同佢坐。"
我:"嗯,無所謂。"
當我一起身,李傲便以閃電的速度坐了我原先的位置。
李傲:"咦,你去洗手間呀?我幫你坐住先。"
我:"啊....唔係。"
李傲:"唔係?你開大?果度有廁紙。唔好望,再望我驚你...嘿。"
我是一個忍耐力很強的人,我不想破壞今天這個開心的曰子。我會忍,
放心,不過我很記仇的。我一句話也沒有出,坐了向對面。
盈盈看見便說:"五個人坐埋一齊好迫。不如,男o既坐另一邊,女仔坐呢面。"
盈盈還是這樣善觀人面色。
阿康附和著說:"係囉唔好坐咁迫。"
阿康拉了他過來,而且故意隔開我和他。
蝶衣:'好啦,燒o野食先。"
阿康私低下對我說:喂~辟邪,唔好介意,佢份人係咁,無o野o架。你唔like佢,
下次無佢分。"
我:"無所謂,大家來玩都係想開心,佢份人都Ok呀。"
阿康:"你真係無o野呀?"
我:"唔好望住我啦,放心,我無o野。"
阿康:"咁Ok啦。"
我:"我想問o下,佢係咩人?"
阿康:"哦,佢係我果班,成日同子騖打波,所以都識子騖果班D人囉。"
我:"OH,I see。你幫我家姐穿o野食燒啦。"
阿康:"呢個係理所當然o既事實。"
從大家喜歡坐誰人身邊可以知道,大家對大家的好感有幾多。
那個李傲..太招績啦。跟據我觀察,他不時會"借D椅"攪女仔。有次我重見佢
攪盈盈條bar帶。
到了七八時左右,子騖跟MEKO,就打電話來。沒多久就來到了。業記和寶意不
知道去哪了,打電話又不通。我有點擔心寶意會不會來。
子騖:"喂~阿康,辟邪。"
我看見他們手上的生日蛋糕就知道他們為什麼遲到。
我:"嘩~情侶裝。"
阿康看看嘉瑤,示意我轉移話題:"(小聲)邪!"
MEKO:"邊係呀?咁個色有D似。"
我:"嗯。啊~同你介紹,呢個我家姐。"
蝶衣:"你好,你好~叫我阿衣得啦。"
子騖:"啊~阿康尋晚成日提起你。"
蝶衣:"o下?"
阿康掩著面把頭另轉了。
MEKO:"你好,呢個係子騖,辟邪D死黨,佢地三個好Fiend O架。你叫我MEKO得
啦~"
蝶衣:"嗯,我都有聽佢(即係我)提起。一路坐一路傾啦~"
MEKO:"嗯。"
子騖對我跟阿康說:"係呢~D人來晒未呀?"
我:"唔..重差兩個。"
子騖:"咦?係啵~寶意重未來。我重估話我兩個係最遲添。"
我:"嗯..."
阿康:"我諗佢地好快來,個蛋糕等唔等得?"
子騖:"等得o既。"
阿康:" 咁等埋先切啦。喂,快D幫手食o野,買o左好多。"
子騖同MEKO來到之後,盈盈就變得很少出聲。反而MEKO主動跟她談話,她又只
是說了一兩句話。可能那幫人玩得太過開心,所以盈盈的孤寂,顯得不覺眼。
自從那晚嘉瑤約我出來之後,我對她感覺總是怪的,現在見她玩得如此開心,我
該相信"什麼也沒發生過"這句話。不知道是誰提議要落水玩,他們幾個也就下
了水。我站在岸邊,看著他們,也滿開心的。
嘉瑤走了過來...
嘉瑤:"你好似好悶,唔落去玩o既?"
我:"唔係,我怕濕身。"
在下面玩水的子騖向我們潑水。
嘉瑤:"啊~佢地真係玩得好顛。"
我:"係呀~可能呢排都多O野做,無咩點玩。有機會咪玩番夠本。"
嘉瑤:"嗯。咦,寶意呢?"(她似乎故意這樣問。)
我:"嗯,唔知啊~佢之前話有D事遲D來。"
嘉瑤:"哦..."
我:"係啊,(從袋裡拿出一支涼茶,不慎掉了頸鍊落地)o拿,請你飲。燒o野
食好熱氣,飲o左唔會喉嚨痛同爆暗瘡。呵~"
嘉瑤:"嗯,多謝。你跌o左o野呀。"
我:"咦,係啵。(彎腰拾起)"
嘉瑤看著我手上的頸鍊,若有想思說:"條頸鍊好靚。"
我:"係呀,我諗住送比寶意。"
嘉瑤:"嗯..,我諗寶意一定好鐘意。"
我:"哈,我估都...."
電話嚮....
嘉瑤:"你電話嚮,聽o左先。"
我心想一定是寶意。
我:"喂~"
業記:"喂,辟邪啊?"(很急)
我:"係呀,你做咩呀,又唔開電話。"
業記:"大件事啊!"
我:"o下?咩事?"
業記:"你地係邊?我係巴士站。"
我:"哦,你一路行入來最入,亭果度。"
業記:'嗯!"
嘉瑤:"無咩事o麻?"
我:"哦,無。係業記,又唔講咩事。佢行緊入來。"
不消一會,他就氣來氣喘跑過來。
業記搭著我的膊頭:"嗄.嗄嗄...嗄..嗄.."
我:"你無o野呀?抖順條氣先。慢慢,唔好急。
業記:"嗄..寶意,我見到...寶意嚮..咳..."
我:"咩事呀?寶意點?"
電話又嚮....
我:"我聽o左電話先,喂~"
寶意:"小邪。"
我:"寶意,你係邊?"
寶意:"我係出面巴士站。"
我:"我出來接你。"
寶意:"喂~"
我:"係~"
寶意:"唔..都係無o野。"
我:"咁我出來,好快,你等等。"
我:"我出去接寶意,業記,你抖下先。"
業記:"嗄...."(唔理我!)
業記這樣急跑來,我還以為寶意出了事。
太興奮啦,又可以見到寶意,我走快了兩步,希望可以早一些見到寶意。
在遠處我就看到寶意,她今次穿得很漂亮,而且還化了一個很美的淡妝。
殺死人!
我:"喂,寶意~"
寶意:"小邪。"
我:"你今晚好靚呀。"
寶意:"嗯。對唔住,我遲o左。"
我:"唔緊要啦~佢地去晒入面。"
寶意:"嗯。"
寶意今晚似乎有些心事,她說的每個字都拉長,而且有點重。
我:"啊,今晚個月光好靚。"
寶意:"係啊~好靚。"
我:"我帶你去睇DO野。"(順勢拉著寶意,成功^^)
寶意:"o下?"
大尾篤之上有一個水壩,那兒很空曠,今天晚上沒有雲,而且月光又美。在水壩
上看夜景,會很舒服。沿行車路一直上會有個直昇機停機坪,再走入少許便是。
寶意:'嘩~好靚~"
我:"嘻嘻,係啊~"
寶意:"我好耐無見過咁大個天空。"
我:"嗯,呢度無樓摭住,又無樹。我幫你拎個袋,扶你上去坐。"
寶意:"嗯..唔該。"
我:"呢個view好正,所以我一定要帶你來。"
我跟寶意背對背坐著。
我:"你睇個月光照落去水塘到幾靚。"
寶意:"嗯,好靚...不過唔係成日見到。"
我:"嗯.."
就這樣我們背對背,安靜地看著同一個風景。很平靜..
過了一會...
我:"寶意,我送樣o野比你。"
寶意:"嗯?......呢條鍊.."
我:"呢條鍊做咩?你唔鐘意。"
寶意:"呢條鍊....係嘉瑤好鐘意。"
我:"o下?"
寶意:"佢果日同我行街...係個舖頭到睇o左好耐...。"
我:"咁唔緊要啦...."(我連忙把它放在褲袋裡)
心碎了一角。
我:"啊~係呢,業記話你有事,我見你今晚好似唔係好開心..."
寶意遲疑了一會:"嗯..我..有Do野想同你講。"
我:"o下...?你講啦,我會好留心聽,呵~"
寶意轉了身過來,看著我,又低下頭,良久才道出:"我..要走。"
我:"你...係唔係唔舒服?我送你番屋企。"
寶意:"唔係(她聲音又沙啞起來),係..."
我:"你唔好喊住。"
她反而哭得更厲害。
寶意:"我下個星期要去日本。"
我:"你...去日本旅行?"
寶意拭去眼淚,搖搖頭:"係去好耐..唔知幾時番。"
我低下頭,沉默了下來。我還以為...一切都很好。
寶意:"..不如我地好似..以前咁,做番..普通同學。"
我看著寶意:"我可唔可以講..唔好。"
寶意:"對唔住.."
我:"對唔住..你可唔可以唔同我講對唔住。"
寶意:"我..我唔想你係我走o左之後唔開心。"
我:"所以要做番普通同學?"
寶意:"我...唔想咁自私。"
我搖搖頭,說:"你..太好,所有都係最好。"
寶意:"我一早就唔應該...."
我:"可唔可以問點解..。"
寶意訴說著我未可以接受到的...理由。
寶意父親早前來學校是替寶意退學,寶意其實一早便知道要走,那是因為她
父親從小便希望她加入娛樂圈。她今天是參加亞洲區新透的選拔賽,她如果
勝出便會到日本的藝能訓練學校受訓。大家可能以為她只要故意輸掉便沒有
事。但即使她輸了,她父親也一樣會送她到日本。她父親本身是音樂人,有一
定影響力,評判可以說會給幾分面子他。她勝出了,可以免費受訓之餘,更可以
有兩份合約。寶意很愛她父親,不想逆她父親的意思。她每個星期六,日也要
去練習。她一真都想告訴我,但話說不到一個字,就再說不出來。她有好幾次
想離開我。在火車月台的那一次,當我問她可不可以不再走,難怪她哭得更要
厲害。那何必當初?她到了不可以再拖的地步,才狠下心對我說出.寶意很喜歡
唱歌,而且唱得很好聽,她拿了個亞軍。突如其來,翻天覆地,事與願違,我可以
給一個什麼回應?業記是在電視上看到寶意在下午的錄影。他看完了才急急地
走來告訴我。寶意本來今晚沒可能來到,是她在比賽後苦苦哀求她父親讓她
來,她趕到來了,但我希望她不要來,不要告訴我。我想像不到寶意的心有多痛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難受,對我來說,太多了。
2011-8-2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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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送特別小插曲
最美的...中五(加插小段: 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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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意:"我只是很喜歡小邪,那有錯嗎?"
嘉瑤:"沒..但我也是跟你一樣。"
寶意:"那我該選擇放棄。"
嘉瑤:"放棄的該是我。"
寶意:"所以你替我寫信?"
嘉瑤:"我不知道,我只是用我的感情去寫..."
寶意:"但名字卻是用我的。"
嘉瑤:"我覺得我自己不應該再這樣下去。"
寶意:"你看見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不自然。你跟本放不下他。"
嘉瑤:因為我都想找自己想擁有的東西。可惜...."
寶意:"可惜?"
嘉瑤:"可惜我比你差太遠,他喜歡的是你。"
寶意:"我很亂..不知道..."
嘉瑤:"看我的手腕..我有一個痛苦的過去。"
寶意:"或者,我跟他不可能長久..."
嘉瑤:"但在今天你還是在跟他戀愛。"
寶意:"這地方,可能很快不再屬於我。"
嘉瑤:"你害怕?"
寶意:"應該是,所以我要珍惜。"
嘉瑤:"畢竟..我和你們真的是差太遠。"
寶意:"你一直介意著你的過去。"
嘉瑤:"對,我介意,而且是不可以挽回的錯。"
寶意:"或許,退出的是我。"
嘉瑤:"我需要的不是可憐。"
寶意:"還可以多久,我不知道..或者我們愛的都是一個壞人。"
嘉瑤:"不對,我們只是同樣愛錯人,他不是壞人,不可能是。"
2011-8-2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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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另一種心態
.....................................................................................................................
拉鐵閘跟關門的聲音吵醒了我。
蝶衣:「重未起身?」
我:「唔......呵(呵欠的前半)......岩岩醒.......欠(呵欠的後半)。」
家姐放下手上一袋二袋的東西,看看牆上掛鐘,差不多十時。
我:「咦,朝早又去左血戰?」
蝶衣:「係啊,你朋友帶我去食早餐同買野。」
我:「阿康?」
蝶衣:「嗯,你快D換衫出去,大伯同伯娘等緊。」
我:「下,去邊?」
蝶衣:「去飲茶啊,我今日晏晝要走。」
我:「下,咁快?」
蝶衣:「重下?伯娘打來催啦。快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寶意走的期限越來越近,時間越來越少,我這樣的一睡
,好像睡了很久,昨晚才發生的事情好像隔了很遠。但即使隔了再旅遠也
好,一想到寶意要走,我便無法打起精神來。看著火車外不斷後退的風景發
呆。
蝶衣:「做咩唔出聲,你平時好多野講架啵。」
我:「哦,嗯。」
蝶衣:「掛住個女仔?係唔係呢?」
我:「唉,佢都要走啦。」
蝶衣:「你對將來無信心?」
我:「嗯,我唔知點好。」
蝶衣:「嗯,你估下人類有咩奇怪既地方?」
我:「奇怪?唔.......諗唔到。有好多煩惱係唔係?」
蝶衣:「岩。人呢,成日對未來充滿憂慮,好容易就會唔記得左宜家。於是
,佢地既唔係生活係現在呢一刻,又唔係生活係未來入面。佢地生存緊既
時候好似永遠唔會死,但係死左呢,又好似未生存過一樣。」
我:「呃......有D深奧,不過我都有少少明。」
蝶衣:「有無聽過活在當下?當下即係宜家。既然命運呢樣野一定要來,生活
係當下既你,點要成日擔心呢樣擔心果樣?」
我:「嗯......」
蝶衣:「同樣係要分開,點解要成日鼓埋泡腮?點解唔諗下開開心心咁一齊過落
去?唔通你要個女仔走都走得唔開心?時間唔係淨得好多咋,要點用,你自己諗下
啦。」
我還以為家姐會跟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節哀順變之類的客套道理,但是她沒有.
這一刻,我覺得家姐的頭上戴有光環。可能經過家姐這樣一「點」之後,我醒了。
雖然我還沒有想到具體要如何做,但是我有了一個方向。
我:「好!」
蝶衣:「諗通左啦?」
我:「嗯,我知要點做。」
蝶衣:「叻仔,話頭醒尾。咁。(奸笑)有無聽過無功不受祿?」
(無功不受祿呢句係用左潛台詞,即係有功自己要受祿。)
我:「有啊。」
蝶衣:「咁你識點做啦?」
我:「下?點做?」
蝶衣:「我睇中左個Gucci日字袋。」
我:「姑池?咁即係點?」
蝶衣:「即係我點醒左你,你係唔係要送番D野孝敬我?」(她把左手放到我面上)
我:「呃,你一定係吸血鬼。」
蝶衣:「無錯。你宜家先知,實在太遲啦,哈哈哈。」(成車人望住你啊,家姐。)
好,這個就是我家姐。跟家父家母飲完茶之後,在她威逼利誘底下,我給她拉到了
尖沙咀的Gucci專門店。沒想到一個像樓下街市賣菜阿波菜蓮街在胸前用來裝零
錢的「袋仔」可以賣到三千幾銀。三千幾銀,我可以買N個袋啦。當家姐下令我找
帳的時候,我真的有點腳仔軟。好在,只是開玩笑。看到家姐銀包入面張張都是金
色的千元大鈔,我開始懷疑她是否中了六合彩跟有點擔心她的安危。
回到家裡收拾好一袋二袋三袋四袋的戰利品,家姐要回去廣州了。
作為主人的我當然要負責送客,但當時我覺得自己比較像苦力多一點。
在羅湖的月台上。
蝶衣:「好啦,細佬我走啦。」
我:「你來左三日第一次叫我做細佬。」
蝶衣:「係咩?」
我:「嗯,你重會來架可?」
蝶衣:「會既,不過要遲d,應該會同埋D同學一齊來。不過我會去左澳門先。」
我:「去澳門做咩?」
蝶衣:「挑戰賭王。」
我:「呃......」
蝶衣:「時候唔早,我走啦。」
我:「小心D。」
家姐走了兩步......
蝶衣:「啊!差D唔記得。」(她在銀包裡掏出一張一千元紙幣。)
蝶衣:「比你買野玩既,你大個仔啦,要生性,學下點樣做人。」
說罷,她用手摸了摸我額頭,便轉身走了。
我覺得家姐的確是跟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不是那一千元的問題,而是
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當她抽著一袋二袋的東西在人群中消失的感覺。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裡不斷盤算要如何運用這最後的六日。像我這樣的
一個人是從來不會計劃,為了寶意,今次是第一次。
我是這樣決定的,每一日送一份特別的東西給寶意,而到最後星期六便跟
來個香港一日遊。我已經問子騖借了相機,要拍下我跟寶意這最後的生活
,再整本簿仔,然後再寄去日本給寶意。我知道雖然接下來的日子會很短暫
,但我會令到這些日子變到最閃亮最美麗。
我住書桌一拍,然後自己開始奸笑:「哇哈哈!真是神來之筆啊!(普通話)」
父:「(放下報紙)老婆,我地個仔顛左啊。」
母:「佢受左D咩刺激啊?」
父:「係唔係今日間茶樓唔乾淨?」
母:「講起......我有D肚痛......」
我:「阿爸阿媽我出去啦!」
父:「你唔理你阿媽啦?」
我:「時間趕啊!」
母:「不孝子......」
父:「忤逆......」
母:「講笑咋,快D去啦。」
天下間的奇父母。第一站便去了赤柱,去赤柱做什麼?呵呵。
「啪,啪啪」
我:「有無人啊?」
「啪啪......」
一個鼻高高,金頭髮的修女推開門,走了出來。
修女甲:「Hey,what can I help you?」
(西人?!)
我:「Sorry,I want buy sweet.OH,no sweet ,is candy.」
(翻譯:對唔住,我想買來買甜。噢,唔係甜,係糖。)
修女甲:「You want some candys,right?」
我:「Yes,yes.I want to buy no flower fruit honey and honey candy also!」
(翻譯:係係,我想買無花果(caprifig)蜜同埋蜂蜜糖!)
修女甲:「Sorry ,want's that?(修女甲向背後另一個修女招手)Sister Margaret. 」
修女乙:「嗯。(她走了過來)小朋友,你係唔係要買糖啊?」
我:「Yes.」
(翻譯:係。)
修女乙:「我地今日休息,你下次再來過啦。」
我:「(開始有D急)Oh,please. Sister, please.I come from TAIPO,A long
way to here ,hill long water far,loudy public.I only for buy your candys.
See me so poor,help me one time please.You know ,The god have good life's
kindness.They are very importance to me,so...... 」
(翻譯:噢,拜託。修女,唔該啦。我來自大埔,離呢度好遠,山長水遠啊陰公。我只係為
左你地D糖咋,睇下我幾可憐丫,就幫我一次啦唔該。你地都知,上天有好生之德,D 糖真
係對我好重要架,所以......)
「呯!」門狠狠地給關上了。
我:「Oh no .(拍門)Pleasa~」
(翻譯:噢,唔好啊。Knocking the door.求下你~)
無啦,我知,我的英文不好,那也不用這樣決絕吧。死啦,一番心血來,誰不知......。
唉唉,扯吧啦。
修女甲乙推開門:「A,後生仔你等等,你真係好在。冬天天氣凍,本應無蜜糖去整蜂蜜糖
,不過好在重有一包,呢樽係無花果蜜。」
我:「噢,(眼有淚光)上主與你同在~」
修女甲:「(頗地道的廣東話)也與你的心靈同在。」
我:「呃,修女你識廣東話?!」
修女甲:「哈哈,我住左係度廿幾年啦。」
可能到這裡,大家也不太清楚我在做什麼,其實我去的是一間位於赤柱的隱修院,是
建於一二九三四,供嘉爾默羅聖衣會的修女居住。修院入面的小賣迎部有售賣一些
書籤及念珠等等。不過今次我來的目的是買無花果蜜同蜂蜜糖,而這些糖都是由那
些仁慈的修女親手自制的。我想寶意要唱歌,所以要無花果蜜來潤喉,再加上這樣特
別的蜂蜜糖,就一定sweet sweet死。我想再山長水遠也是值得。之後我便去買齊另
一些用來送給寶意的東西,看看手錶也差不多八時多,回家吃飯去。
做好功課,十一時。十一時,為什麼寶意還不打來?要不是寶意說不好的話,我早打了去
跟她密密針了。已經一天沒有聽到寶意的聲音,大概我是對寶意的聲意上了癮,在我腦
海又響起寶意咧的歌,「很想要求你會三更半日夜陪住我,然而我怕,我的聲音你已聽得
太多.......」你聲音又怎可能會有人嫌聽得太多,
我伏在書桌上睡了......
電話響......啊,誰?
耶!係寶意。
我:「喂。(高八度)」
寶意:「小邪,我重估話你訓左添,我係唔係嘈醒左你?」
我:「唔係,我鬼打都無咁精神。(因為你打比我呀嘛)係呢,你重未訓既?」
寶意:「我重係爹D既唱片公司,因為我要錄音同埋要去攪去日本D野......(欲言又止)」
去日本。又是去日本。
我:「(低八度)哦.....(說些什麼吧)唔緊要啦,唔好捱到太夜啦,個樣會唔靚架。
(扯開話題)哈哈,你......聰日會唔會番學架?」
寶意:「會,我會。」
我:「咁我聽日又可以見到你。」
寶意:「嗯,不過聽日爹D會同我一齊番學,要見一見校長,所以.......」
我:「哦,咁......唔緊要啦,係課室都會見到者。」
(寶意電話傳來雜聲,大概是有人在催促她)
寶意:「啊,我有事要做啦......」
我:「嗯,你去做野啦。我支持你。(一定)」
寶意:「嗯,再見。」
我:「聽日見。」
聽日見,重有幾多個聽日可以見?啊......怎樣啦,不是要令寶意開開心心的嗎?
對,打起精神!加油努力!
結果,我是精神到一晚也睡不到,拖著死屍般的身體,爬上學校的斜路......
一隻手拍在左膊之上。
阿康:「死得未啊?」
我:「嘩,攝青鬼!」
阿康:「睇你都神經衰弱啦。」
另一隻手拍在右膊之上。
子騖:「九成係啦。」
我:「嘩,你又係邊度攝出來。唔夠訓,心血少啊。」
阿康:「呵。陰公啦。」
我:「啊!」
阿康加子騖:「咩啊?」
我:「果晚我......(打人)攪亂擋......」
阿康搖搖頭:「即。你真係唔似你家姐。」
子騖點點頭:「無錯,一D都唔似。」
阿康:「你家姐無同你講咩?」
我:「下,講咩?」
阿康:「你家姐果日好野啊,玩番個李傲轉頭。」
我:「願聞其詳。」
阿康:「咁你同寶意,走左啦,個李傲話要追究。」
我:「下?!」
阿康:「聽埋先,咁你家姐就出來say sorry 啦。Leo條友又玩野,話要你家姐拎
D誠意出來。佢話要同佢鬥三樣野。贏左就可以要對方做野一樣野。」
子騖:「哈,條友一開始就話如果佢贏左就要你家姐錫佢一啖,比佢鍚一啖,同埋
咀對咀鍚一啖.......」
我:「口古月!條友係邊?!」
阿康:「唔洗咁嬲住,你家姐好野啊,一口就應承左。重即刻出題目。」
子騖:「就係situp,掌上壓同拗手瓜。」
我:「下?!咁神奇?」
阿康:「開頭我都有D驚,你家姐女仔人家同男仔鬥體能真係好唔著數......
個李傲一口就應承左,重話無得反口,果時我重話幫佢頂。」
子騖:「不過呢,你家姐話唔洗。」
我:「結果呢?」
阿康:「所有人都跌哂眼鏡。situp一分鐘58下,掌上壓一分鐘43下,拗手瓜8秒壓倒對手」
我:「呃.......神人啊。」
子騖:「真係睇唔出架。你估下李傲既下場係點?」
我:「我諗都好慘下,我家姐其實好恐怖架。」
阿康又搖搖頭,吐一口氣:「唉,果時得十零度,要佢除淨條褲坐係水入面一分鐘。之後重要
徒步走留出去市區啊......。」
我吞了吞口水,心想好在無得罪家姐。
就快要到學校門口......
子騖:「嘩!」
阿康:「咩事?嘩!」
我:「嘩咩啊?(我望向學校門口)......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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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2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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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辟邪:「咳.......喉嚨好痛。」
寶意:「緊唔緊要啊?」
辟邪:「嗯,講唔到野。」(呢句唔係野來咩?)
寶意:「咁你休息一集,下集等我來講啦。」
辟邪:「咁........」
寶意:「乖啦,唔好講咁多野,一陣我同你去睇醫生。」
辟邪:「下集就交比你啦。」
2011-8-2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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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插小段:關於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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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家貓,我寄居的這家人有點奇怪,一時就會大吵大鬧,一時就會像所有人
都悄悄死去一樣,沒有說話。不過我們做寵物的,有三餐溫飽就可以了,不會求什
麼,也不想知道人類那些像毛冷球般錯綜複雜的感情事。
不過這一陣子滿怪的,因為我主人,叫嘉瑤的那一個,常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坐在
地上,紅晴紅紅的,我偷望她,她的眼睛會不斷流下晶瑩豆大的水滴,我試過用舌頭
舐那些落在她手上的水滴,味道既鹹而且苦澀。但當我這樣做的時候她好像哭得
更厲害了,然後她會摟著我掃的我的背,跟我說話,但大多我都不明白。
今天門鐘一共響了兩次,「叮噹」,「叮噹」。
主人剛洗完澡,正有毛巾拭乾卷曲的長髮,她聽到門鐘走去應門。
嘉瑤:「來啦,邊個?」(拉開門)
男聲:「係我。」
嘉瑤:「(沉了一沉).......你來做咩?」
男聲:「可唔可以比我入來先?」
嘉瑤:「唔好方便。」
主人想把關上,但在門口的男人一手攔住了。
男聲:「等等,你聽我講少少野,好快。」
主人看著門口的人,想了想。
嘉瑤:「你入來。」
那個人拉開了鐵閘,「咿丫」的一聲,鐵閘掉落的鏽屑令我的鼻子很癢。
嘉瑤:「你講,講完好走。」
男聲:「不如我地起番埋一整。我知衰啦呢次,你原諒我啦。」
嘉瑤:「嗯,你講完啦嘛?麻煩你扯。」
男聲:「瑤,我地以前唔係好開心既咩?最多我以後咩都聽哂你話......」
嘉瑤:「扯!我無野再同你講。」
我給主人這樣的吆喝嚇得打了一個顫,很大聲。
男聲:「我知你好嬲,但係,你比一次機會我啦......」
嘉瑤:「你想點?放手......啊.......」
「碰」
躲在餐桌下的我,看見那個男人把嘉瑤推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
這時我看見他的手腕上有一個跟主人手腕上差不多的圖案,不過好像是跟
主人的圖案相反,但是左手還是右手的就不太清楚,我們貓是不會分的,只知道
如果他的是在左手,那主人的便在右手;如果他的是在右手,那主人的便在左手。
嘉瑤:「唔唔.......唔,啊。」
那個男人整個人騎了在嘉瑤身上,一隻手扣緊她雙手,一隻手拉開她的衣服。
嘉瑤:「唔......(低吟)放開我啊......」
男聲:「嘉瑤,我重好鐘意你。我地好似以前咁丫。我知道你重鐘意我。」
我看見他臉上的青筋綻出,強吻著被他壓在地上的主人,她嘗試避開他的吻,
可是他仍是吻了下去。他太大力了,她無從反抗。這時她不再說話,但我不知
道她是不想還是不能只是側著面,咬著唇,眼眶紅了,眼睛閃爍,看著我,任由那
個男人伸手誰她的衣服,用力撫摸著她的上身跟吻她的臉。
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但貓的本能告訴我要攻擊這個要傷害
2011-8-2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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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離別在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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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夜了,在錄音室門外的大鐘指著十二時三十六分。往公司的玻璃門
看出去,整層的燈光也熄了,只是看到外面防煙門上面用綠色未寫著走
火通道的白色燈箱,我有點害怕,從小我也很怕黑,我怕黑色掩蓋了一
切,害怕有些猙獰的怪物躲在黑暗中,待保護我的人不為意的時候,會
捉走我。昨晚小邪拖著我,說要帶我看些東西,一路上也很黑,但是我
知道拖著我的這個人保護我,不會放手。現在,他在做什麼呢?我真有
點想現在就看見他,拉著我的手,告訴我不用害怕。
Oscar:「哎也也(小聲),你爹D又鬧人啦。」
我:「Oscar哥哥,咁你同我爹D做野係唔係好辛苦?」
Oscar:「都有D架,不過你爹D做野好認真,話果樣就果樣,可能呢D就係
佢既好處啦。」
我:「嗯。有時我覺得我爹D好陌生,好神秘。好似有好多關於佢既野都
好陌生。」
Oscar:「我地做演藝,一定係忙架啦,而且又多應酬,你體諒下佢啦。」
我:「嗯.......」
Oscar:「點啊,我地既Princess Sapphire(註:Sapphire是寶意的英文名)
,就來要去日本啦,番來之後就係圈中人,有咩感覺啊?」
我:「我......唔知,我唔想走。」
Oscar:「你唔鐘意?」
我:「唔係,只不過係......」
Oscar:「掛住男朋友。」
Oscar
我:「唔係啊(急忙搖頭)......」
Oscar:「你放心,我唔會話比你爹D知。不過.(認真)有一樣野你要知道,如
你要係呢行度生存,就一定唔可以真正涉及感情事。可能你依家唔會明,但
將來你紅左之後就會知。」
我:「我知......。」
Oscar:「哈,不過依家都係言之尚早。」
Oscar他看看在低著頭的我。
Oscar:「哎啊,重帶住副眼鏡做咩野?」
我:「啊~」
他一手摘去我的眼鏡,自己戴上了)
Oscar:「咁樣先靚女架嘛。(他定眼看著我)Sapphire咁靚女,唔洗收收埋埋,你
知唔知道,你注定係要食呢行飯。起碼我係咁覺得。」
我:「多謝你。Oscar哥哥。」
Oscar:「哈,好啦抖多陣,拍埋段獨奏既《Cannon In D》,今日既工作就完。」
我:「嗯......」
Oscar:「嘻。(托著下巴笑)」
我:「嗯?」
Oscar:「成日都係度做野無得停,(小聲)係唔想打電話搵男友仔呢?你放心啦,
等我駛開你爹D,你快手D打啦,一陣好啦。」
我:「嗯。多謝你啊。(小聲)」
Oscar回報我一個親切的笑容,Oscar是爸爸公司的助手,高瘦瘦,每次見他也有不
同的型象,而且好像什麼也會懂,雖然他有點女性化的舉動,但他對我是好好的。
我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撥電話給小邪,其實我真的很希望他還沒有睡。
電話沒響了兩下,就有人接聽,是他,他的聲音。
辟邪:「喂。(很精神的)」
我:「小邪,我重估話你訓左添,我係唔係嘈醒左你?」
辟邪:「唔係,我鬼打都無咁精神。係呢,你重未訓既?」
我:「我重係爹D既唱片公司,因為我要錄音同埋要去攪去日本D野......」
我知道我是說了話,在這個時候,我是不應該提去日本。
辟邪:「(沉了下來)哦.....唔緊要啦,唔好捱到太夜啦,個樣會唔靚架。
哈哈,你......聰日會唔會番學架?」
我:「會,我會。(因為我很想見你)」
辟邪:「咁我聽日又可以見到你。」
我:「嗯,不過聽日爹D會同我一齊番學,要見一見校長,所以.......」
辟邪:「哦,咁......唔緊要啦,係課室都會見到者。」
(這時爸爸在錄音室走了出來,在他背後的Oscar不斷揮手打圈示意我收線。)
我:「啊,我有事要做啦......」
辟邪:「嗯,你去做野啦。我支持你。」
我:「嗯,再見。」
辟邪:「聽日見。」
聽日見,還有多久呢?八小時還是九小時?雖然我一整天也在工作,但是我只
要聽到他的聲線,我便會不覺得想睡。但我一想到Oscar的說話,憂慮就像空
氣一樣無形無色地罩著整個錄音室,到底將來會怎樣?我可不可以跟小邪繼續
下去?雖然這一刻我還在香港,明天也會看到他,但是不久,我要走,我害怕他跟
我說,叫我不要走,我完全不能夠決定。大概Oscar哥哥跟我說的「人浮於事」,
就是這些了。
坐著爸爸的車,回到家裡已經是兩點多,洗完澡,我便去睡了,但爸爸仍在客廳,
架著眼鏡工作。
這晚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小邪他牽著嘉瑤的手一起走上一條長長的樓梯,
他們回頭跟我像普通的點頭朋友的打了個招呼後便沒有理會我,我不能說話,
也無法移動,只能緩緩地越走越遠,他們的背影漸漸變得很小。
我希望這只是單純的一個夢,不包含任何反映的夢,
在醒來之後便可以回歸現實的夢。
早上快八時,爸爸今天載我回學校,途中接到一個電話......
爸爸:「嗯......我知道......好,我會應付。.......好,再見。」
我有點累,沒有理會在車上小睡了一會。
「我身後面呢間係我地今日既主角Sapphire就讀既中學,我地攝製隊一大清早
就來到呢度,在場亦有大批既記者,但係仲未見Sapphire出現,不如等我訪問一
下佢既同學先。」
娛樂大飲茶既新晉主拎隨手拉著一個打了馬賽克(格仔)的男同學做方訪問。
他就是N集也沒有出場的江仔。
主持:「呢位同學,想同你做個訪問,請問你知唔知邊個係石寶意,Sapphire啊?」
江仔:「呃,我識既。」
主持:「點解識既?」
江仔:「Um......點解,因為我係我同班同學。」
主持:「下原來你係佢同班同學,有無睇前晚既亞洲區既樂壇新透選拔賽啊?佢拎
左亞軍,你作為佢同學,有點咩感覺?既係會唔會戥佢高興啊咁?」
江仔:「啊......會既。不過佢好似要走,係唔係?」
主持:「係啊,佢將會去日本受訓,你會唔會有D唔捨得?」
江仔:「下......唔知啊。呀,(看到身後走過的辟邪一行三人)你問佢,佢都係寶意
既同班同學。」
主持一手推開江被打了馬賽克的江仔,訪問辟邪。
主持:「相信呢位就係Sapphire既同學,Sapphire佢就來要去日本受訓,作為佢既同學,
你點睇呢?」
辟邪:「下......我可唔可以用眼睇?」
主持:「呢位同學都幾風趣,講真呢?你會唔會有D唔捨得?」
辟邪:「我諗......我會唔捨得既,不過呢......」
主持人一眼關七。
主持:「咦,果架咪係Sapphire既車,等我地上去親身訪問一下我地既......」
她未說完就走開了,辟邪一個在喃喃自語.......
辟邪:「我未講完羅.......其寶呢,我覺得呢,即係話呢......」
子騖拍拍辟邪的臉,輕輕套著他的頸說:「行啦,唔好理果D大飲茶。」
在車上。
爸爸:「寶意,起身啦,到學校門口,一陣會有記者,唔洗驚,淨係保持笑容就得,知唔知?」
我:「嗯,我知。」
這樣應付傳媒的方法,我從小也學過無數次。
但這次記者手上的在不斷閃著的鎂光燈,卡擦卡擦,我的眼睛有點刺痛,雖然爸爸之前
也說過這樣的情況會出現,但記者這麼多,即使在面上不可以表露出來,但我是有點生
怯。
主持一個箭步衝上前,把咪指著剛下車的我。
主持:「Sapphire你好啊,方唔方便做個訪問?」
爸爸架上了黑色太陽眼鏡,跟主持說話。
爸爸:「我諗唔係好方便,寶意,行啦。」
主持:「啊,一陣,好快,唔阻你地好耐......Sapphire去日本有感受?有無男朋友啊?」
爸爸拖著我一直行,沿路有很多同學、家長跟記者,好像每個人的眼晴都注視著我。
記者們不斷上前問我問題,太多了,但都給爸爸點頭有禮貌地回絕。如果只有我一個
大概會手忙腳亂吧。當他們一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被包圍的我在遠處看見了小
邪,他也看見我,對我笑了笑,指一指學校,便走進去。我知道他說在學校裡再談吧。
也許在不知不覺間我們有了默契,不用說話的默契。
好不容易才走進學校,但學校裡的氣氛都不同了,人們都好像在細細談論,我成了大家
眼中的焦點,令我有點不自在。
在校長室,爸爸跟學長面談,說的大概是關於我退學的事。我沒有留心他們說話的內容,
心裡只是想著他。
過了兩堂,他們才面談完畢,校長拍拍我的膊頭,跟我一起回課室。他示意班主任出來,
交待了一下,便跟爸爸走了,爸爸臨走前跟我說。
爸爸:「今晚記住早D返屋企換衫,夜晚要去Movenpick Marche,知唔知?」
我點點頭。
一步進課室大家便是一輪的掌聲跟歡呼,在黑板上還用彩色的粉筆寫著:「熱烈祝賀
石寶意」佔據了整個黑板。彩帶紙碎紛飛的課室中,他的身影最顯眼,他那笑容,我
能夠確認,我們正在戀愛,之前一晚的憂慮,跟早上的生怯,都不見了。
他之於我,有這樣的魔力。我步回座位,啊,嘉瑤坐了上來,她對我微笑,示意我坐她
原來的位置,小邪身旁的位置。
班主任:「好啦,大家靜下先,相信大家知道,石寶意同學就要走啦,校長頭先同我講左
啦,寶意會番到星期四......」
辟邪:「下,你要星期五走咩,點解番到星期四?」
我:「唔係,因為我爹D驚可能星期五太多野做,所以先至係咁。
辟邪:「哦,嚇死我。」
我:「小邪呀。」
辟邪:「嗯?」
我:「嘻,無野啦,想叫下你者。」
他一手拉著我的手,在書桌之下,其他人一直看不到,我們沒有放開過。
我覺得這天我是生活於在幸福之中,像在日本的純愛漫畫中加了焦柔濾鏡
的校遠中跟他生活,小邪今天還送了我一包很小巧的蜂蜜糖呢。那種甜,
大概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會溶化一切。
在Lunch time,大家說要留我們過二世界都走光,課室剩下我跟他。
辟邪:「睇來我地唔可以出去食啦,出面重有D記者未走。」
我:「咁......我地落canteen。」
辟邪:「太張揚啦,我去買。」
我:「不過......」
辟邪:「我好快,兩個字,最多兩個字。」
他說完便跑了出去,沒多久就喘著氣的走回來。
辟邪:「嗄......嗄,我唔記得問你想食D咩?」
看著他這個優得可愛的日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真的覺得一切也很幸福。
對,我想要的日子就是這些。
真的是兩個字,他便扎拿著大包細包的跑回來。哎呀,他手也損了,在流血。
我:「你隻手做咩啊?流緊血添。」
辟邪:「我頭先唔小心比架大巴士撞左落地,哇,好在佢埋站咋,唔係我今次實
番唔到來見你。」
我:「你傻架,做咩走咁快啊?」
辟邪:「我驚你肚餓啊嘛。嘻嘻,我應承左你兩個字,係唔係好快。」
我:「你重笑,真係嚇死我啦。小邪你太蠢、太蠢啦,蠢在對我太過好,我唔知點
......點算啊。」
辟邪:「啊,你唔好喊啦。」
我:「衰人,你整啊喊人。」
辟邪笑著對我說:「哎也,你咁淺,係唔係耳仔後面裝左條水喉仔充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用手指騷的耳背。」
我:「好癢啊,哈.......哈,唔好,停......」
辟邪:「唔好停,即係繼續。呵呵~」
對著他,我是怎樣也不能生氣,他會逗我疼我,但是他真的太好了。
辟邪:「好,食野先。那,呢度有......」
我:「重食野,落去sick room處理左個傷口先。」
辟邪:「啊,又係,唔記得左,最衰都係你啦,咁靚,見到都唔覺痛。罰你留係度等我。」
我:「唔得。」
可能大家覺得這兩句對話只是普通的情侶打情罵俏,這兩句正好割開了我們隱含著的
傷痛。小邪,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留在這裡,等你。
我:「我同你一齊落去。」
辟邪:「嗯......」
大家又靜了上來。
放學時爸爸已經在學校樓下等我。
辟邪:「好啦,你走啦,你爹D等緊你。」
我:「但係我......」
辟邪:「但係我地重有三日,啊唔些重有星期五,六,日。」
我在他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沒有人看見。
我:「再見啦。」
回到家裡。
爸爸:「你去沖涼換衫,我去車埋Oscar同Mono。係樓下等,陣間打爸爸手提。」
今晚要去的Movenpick Marche便是在山頂那間最高的餐廳。我想大概是要見
見爸爸公司的其他人,還有其他公司,有的關單位。相信也是關於我要走的事。
媽媽:「穿這件吧。」
媽媽那出一件黑色的連身長裙。
媽媽:「呢件晚裝係爹D專登訂比你,著佢去啦。」
我穿起那長裙,看著鏡子,鏡子入面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
我覺得自不再屬於這個年紀,這個生活圈子了。
媽媽笑著說:「哇,我個女大個啦,睇下幾靚女。啊,重有戴起佢。」
我:「鑽石頸鍊?」
媽媽:「嗯,媽咪買你送比你。」
弟弟看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很開心的樣子。
媽媽:「快d行啦,你爹D等緊。」
在爸爸的車上我想起灰姑娘的故事,灰姑娘搖身一變成了公主,坐著南瓜車,
前住王子的舞會。但我覺得自己不是灰姑娘,只是離開自己的世界越走越遠,
那不知明的地方究竟有什麼在等著我呢?
2011-8-2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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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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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意:「原來見一位愛一位也好
當時你為未來但未來到
到那時大概轉個懷抱
談談情聽聽歌跳跳舞......」
男:「唱得幾好丫。」
寶意:「啊?」
他拍著手走過來寶意的身邊。
寶意:「邊個?你係?」
男:「你咁快唔記得我啦?哈哈,你面都紅哂啦。」
2011-8-2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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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第二十二集....
第二十二集:你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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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你選擇,你會不會選擇一切回歸原點?這一切,是不是只要你說一句做回
普通同學就可以不了了之?我不相信,我信的是現在,而不是那可以任意改變的
回憶。大概這時候,我也不可能說出不要走之類的東西吧。我嘗試整理自己紊
亂的思緒。
我:「寶意。我唔知將來會點。但依家,起碼係依家。我係覺得你係
最好。所以,我唔會放手。除非你唔鐘意。你信我。」
寶意:「我知道。但……我走左咁你點?」
我:「等。我會等。你放心,依家又有E-mail,ICQ,長途電話,啊,如果你鐘意深
情D我可 以寫信架。」
寶意:「但點都好,你唔可以唔開心。」
寶意終於軟化了。
我:「好,咁你都要應承我,唔可以唔開心。」
寶意扁了扁嘴,點了點頭。
我看著她,那個哭成大花面的她,大概這一刻,我發覺寶意的真正可愛,不單只
是外表美麗,而是真的可愛,可以讓人愛的可愛。在這個美好的晚上,月亮在水
面閃爍著,世界給月光洗濯著,沒有路燈,但仍足夠讓我跟寶意看清楚對方的面
,在這時候說分手,或許對所有人來說,也未免太殘忍了。或者再如那些熟爛的
愛情小說橋段一樣,留待情日節才跟我說,起碼這個限期可以押到下年的二月
十四日。
我不知道時間有沒有過,或者所有都似乎停留在這一刻,如果可以,請把這一刻
延長,直至永遠。可惜這都是一廂情願。電話響了。
子騖:「喂,夜羅。」(我聽得出他大概已經知道什麼事,我想業記已經告訴了他們。)
我:「係,,都成十點幾十一點。(我想哭)。你地切蛋糕先啦。」
子騖;「我等埋你地。來,乖。」
要是子騖不這樣溫柔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的愀心跟想哭。
我:「嗯……你等等,我地好快來。」(收線)
我跟寶意說:「都成十點幾,你怕唔怕夜?」
寶意:「嗯,都差唔多要番屋企。」
說著,寶意的電話響起。
寶意:「嗯,係。……..我依家番緊來,好,拜拜。」
我:「咁,我地慢慢行番出去,切蛋糕,然後再送你番屋企。」
寶意點了點頭不說話了,我替她拿著她挽來的鐵箱子,真的不輕,入面大概是裝了
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風有點涼,畢竟都十一月了,我把外衣披在寶意身上,拖著她
的手,走了步,外衣掉在地上。這次我把外衣再披好,索性摟著了寶意。要是氣氛
不是這樣憂傷的話,我想寶意是會問我涼不涼,然後我會笑著回答她說不涼。但終
究我們都沒有說話,一切都很寧靜,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無聲勝有聲。
由長堤回到燒烤場,其他來燒烤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但他們仍在鬧哄哄的,吵著
嚷著。
阿康:「好啦,今晚我地兩位主角出場啦,比D掌聲。」
大家都在拍掌叫囂。阿康,對不起,今晚的主角是你才對。
盈盈拿著蛋糕走來:「好啦,來切蛋糕啦。」
盈盈小心把盒打開,子騖幫她手解絲帶。
李傲:「哇,溶哂既,點食啊。」
阿康:「都唔係丫,將就下啦。」(阿康用了手肘撞了他的胸口兩下)
點蠟燭,唱生日歌,許願。我忽然覺得這麼一大班人鬧哄哄,溫暖得很。阿康在許
願之前,看了看我,也看了看寶意,然後便合上眼,再吹蠟燭了。我心領,沒有貶意。
李傲:「咦?你整喊人呀?」(他看看我,再看看寶意)
我沒有說話看著他。
李傲:「哇,洗唔洗咁兇啊。你心虛?」
阿康:「喂。」
李傲:「咁係丫嘛,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他輕挑地唱了出來)
李傲:「邊有男人學你咁無品…….」
我對李傲笑了一笑,然後一拳打到他左邊面上,當然,他像瘋子般亂叫……..
李傲:「嘩,你痴線架!做咩打我……..」
沒有等到他動手,阿康已經用手掩著他的嘴巴,單手制著他,拉他到一邊了。
李傲:「唔…..唔唔…..唔唔唔唔!」(啊……放手……..放開我丫!)
其他人的反應是零反應,即是呆了。我是第一次打人,的確,我揮拳的那一刻我
是很平靜的,激動都是之後的事。阿康生日,一群人出來BBQ,誰會想到這樣收
場?
盈盈出來控制場面:「都夜啦辟邪,你都係同寶意走先啦,呢度我地攪掂…….」
我:「咁,我家姐……」
蝶衣:「係,我識自己走架啦。」
在遠處制服LEO的阿康:「我送佢…….唔好郁啊。(對LEO)」
我:「咁好啊。寶意,我地走先……..」
在一旁的嘉瑤,看著聽著,但始終沒有說話。拉著寶意,我們走了。
寶意:「做咩打人?」
我:「我係唔係好無用?」
寶意:「唔係。」
我:「我識點樣去保護你。」
寶意:「……...」
我:「不如我地搭的士。」
寶意:「我想搭巴士。」
巴士的車程比起的士的車程長,在巴士上層,最未的位置,坐了我跟寶意,我們都
沒有說話,除了稀落的乘客偶爾轉來的一兩句話,便只有巴士的機器運動聲和
和Roadshow中官欣娜介紹今期流行的鈴聲。
分別之前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但我一句也說不到出來。寶意把頭倚在的膊
頭,沒有哼歌,我想,這樣的日沒有多久便要完,我把寶意的小手又握緊了一點
。到了寶意的樓下,寶意堅持不讓我送她上去。
我看著她慢慢推開她家樓下的鐵閘,看了我一眼,又轉身走了。從寶意鬆開手
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在寶意的樓下,我看著
她住的單位大廳的燈亮了起來,然後是浴室。過了十五分鐘之後浴室的燈熄了
,大廳也是。現在亮起的該是寶意的睡房燈,沒多久那燈也熄了。
畢竟寶意也累了,這樣多的事情給誰也累。
寶意臨走時說限期是下個星期六,剛好是七日。沒等任何人準備,
沙漏已經開始倒數。
回到家裡,也一時多了,家姐已經睡著,明天她要走。家姐要走,寶意要走,
天下間究竟還有沒有天長地久?這個問題太難,我不懂回答。
我看過一本書,上寫著:
「相愛而不同行,還能算是相愛嗎?
同行而不長久,還能算是同行嗎?
長久而情日淡,還能算是長久嗎?」
大抵在一個星期之後,我跟寶意連同行也做不到,還談什麼將來,談什麼
天長地久。
夜晚越來越冷,我把身體埋在沙發上,我突然感到口袋裡的東西,是頸鍊。
我看著它,問它我可以怎辦,它沒有答我。
洗過澡便睡去。
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我事,叫寶意怎樣去相信,信我也跟她一樣的相信。
2013-11-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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